Thursday, September 16, 2010

Introduction to Large Mammals (大型哺乳動物簡介)


大部分人對(美國)國家公園的第一印象是有養眼的大塊風景,實際上早期成立的國家公園也大都是以養眼的landscape為主,比如Yellowstone、Yosemite、Mount Rainier與Crater Lake等等。隨著保育觀念的進步,以自然景觀為主的國家公園已不只是在保護養眼的風景而已,而是整個包括動植物的生態。其中,大型哺乳動物是一個最受歡迎的項目。口語對話中的野生動物,很多時候指的就是大型哺乳動物。不少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同一個國家公園,往往是為了去看這些動物,而不是風景。以我自己的經驗,甚至很多美國人去國家公園的主要目的,是去看動物、反而不是去看風景。很多時候,也常可以聽到小孩間在互相炫耀他今天看到了幾隻熊、幾隻elk......。 對於十出頭歲以下的小孩,看野生動物往往比看風景要深刻很多。

IMG_4327 Moose Jam at Moose, 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
Figure 1: 看野生動物是不少人去國家公園的主要目的,看一堆遊客搶著看動物的景象,有時比看動物還有趣。

IMG_5583 That's Why People Come to 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
Figure 2: Bull moose是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的指標性野生動物,也是不少人到這公園的目的。公園有觀賞野生動物的安全距離,但很多時候不曉得是故意還是無意,人跟動物的距離比規定的安全距離近很多,得自己注意安全。

雖然不少地方與國家公園也常可以看到某些大型哺乳動物,但論及多樣性以及容易性,還是以落磯山區最佳,也因此落磯山區大概是北美洲看大型哺乳類野生動物的最熱門地區,在這一區的美國國家公園主要有Glacier、Yellowstone、Grand Teton與Rocky Mountain這四個國家公園。實際上,在加拿大落磯山(Canadian Rockies)的那一堆國家公園裡也可以看到類似的野生動物,包括elk、moose、bison、bighorn sheep......等吃草的與wolf、coyote、grizzly bear......等會吃肉的。跟風景不一樣的是,風景大都原地不動,但動物常常居無定所,不少是逐水草而居,也有不少會做季節性的遷徙(migration),因此不同季節觀看野生動物的地方可能會有很大的不同,而國家公園旁的National Forest、National Wildlife Refuge甚至是State Park可能是更容易看到這些野生動物的地方,因為他們有更大且較不受人類打擾的空間。

IMG_2980 Bull Elk
Figure 3: 位於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南邊的National Elk Refuge雖然不算是國家公園,但可能是觀看elk最好也最有效率的地方,可以在冬天搭乘sleigh ride近距離觀賞帥氣的bull elk。

IMG_2240 Grizzly Bears Crossing,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4: 黃石公園可說是愛看野生動物遊客的天堂,如果可以看到熊可能是畢身難忘的回憶。但因為野生動物常會出來逛大街與聚集過多人潮,ranger常需要為此出來維持秩序。一方面保持交通順暢,另一方面避免遊客過於接近動物。

對於旅遊行程時間有限的人來說,專門花時間去找野生動物是高風險但不保證高報酬的事,因此大都是一切隨緣。此外,中文為主的旅遊資訊也大都是以風景為主而少有觀看野生動物的資訊,也因此華人的旅遊習慣也幾乎是以看風景為主,尤其是跟團的話。雖然動物不會一天到晚固定在某個地方,但因為天氣以及食物條件的配合,他們常常會在某些地方的某些時間出現。如果你可以多經過那些地方幾次,不管是故意還是無意,就有可能看到他們,或是藉由其他人而看到他們。運氣好的話,某些畫面可能會更甚於那些大塊風景。

如果你喜歡攝影,也就是除了要看到動物外還要把他們照好,這難度就更高了。野生動物攝影算是在所有攝影裡相當吃力不討好的一件事,不確定性因素太多,很多時候得在攝影條件很差的情況下照,耗時、耗力也耗資,搞了半天兩手空空回來是正常的。很多風景,光用簡單的小DC甚至是iPhone就可以有驚人的成果,但野生動物大都需要夠好的配備才能有對等的畫面品質,一台單眼相機與夠長的鏡頭可說是最低要求。就相機機身而言,cropped format是大部分野生動物攝影師所採用的,1.5或是1.6的這個放大率比full frame好用很多。至於鏡頭,負擔得起的會有600mm與f4.0這種定焦鏡,一般還會加上個1.4x的增倍器,提供相當可觀的長程火力,不過這不是一般遊客所能負擔得起的。如果你有Canon的DSLR,我是很推薦100-400mm這一顆變焦鏡,雖然不是最好,但算是decent與affordable。威力雖然不若600mm這類的長程定焦鏡,但(相對來說)輕便好攜帶,在需要瞬時反應的場合比大塊頭的定焦鏡好用;配合上相關知識與資訊,仍然可以很有效率地照出不錯的野生動物相片。野生動物攝影除了需要更多的耐心之外,很多時候也得忍受枯燥與寒風刺骨,這方面的能力很多時候比擁有好配備更受用。

IMG_5724 Wildlife Photographer's Equipment
Figure 5: 高擋的野生動物攝影師,除了會在腳架上架上約600mm的長程定焦鏡與cropped format的機身外,脖子或肩上還會掛一顆100-400mm之類的鏡頭,以便需要近距離攝影時使用。對一般人來說,用他肩上的配備就已經算是相當好的了。

IMG_3292
Figure 6: 即使觀賞野生動物的裝備不齊全,很多時候可以在現場借用人家的好貨觀賞,大部分的人都會熱心讓其他遊客看。別小看這些望遠鏡,價格也是相當可怕的,至少都是幾千塊美金起跳。這張我對焦對錯人了,不過這畫面實在溫馨,還是擺上來,改天在試著照一張對焦正確的上來。

不管你是想純欣賞或是想攝影,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得先想辦法找到這些動物,而要有比大部分人有更高效率看到這些動物的方法,就是得先瞭解他們的習性。有些動物常出現的地方可以在相關資訊看到,甚至可以去櫃臺問ranger。不過,很多個人的私房經驗仍然無可取代,對相關地形熟悉的人會有較好的機率去看到這些動物。此外,你不見得得當第一個找到動物的人,路旁遊客的一些異常舉動可能就是在暗示他們已經看到了什麼,不少時候搭個順風車就可能有豐碩的收穫。

大致上來說,動物一般怕熱而不喜歡在日正當中出來,所以清晨與傍晚是機會最好的時候。換個角度來看,陰天比晴天看到野生動物的機會會更好。一般旅遊時得太陽出來風景才好看,遇到天氣不好時也許可以考慮將landscape mode切換成wildlife mode。

以下是一些常見大型哺乳類動物的簡介,主要是在48州,來日我去了阿拉斯加,希望可以補上caribou與dall sheep等當地的特有動物。除了簡單介紹這些動物的基本習性外,也有我自己的親身經驗與攝影心得。

01. Grizzly Bear (Ursus arctos horribilis,棕熊)

參考相片

雖然中文翻成棕熊且確實不少看到的grizzly bear是棕色,但英文的grizzly指的是灰色或是灰斑,而實際上也有毛皮呈黑色的grizzly bear。用顏色來判斷是black bear或是grizzly bear並不完全可靠,因為也有black bear是棕色的。最好的判斷依據是grizzly bear背上的hump(隆肉),這是black bear所沒有的。

這屬於北美洲最巨大的動物之一,以前幾乎是遍佈整個大西部,目前只在北美洲的西北邊人煙稀少如Montana、Wyoming與Alaska的美國以及鄰近的加拿大西北部。跟black bear不同的是,grizzly bear需要有更大且更空曠的活動空間,因此活動範圍幾乎都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如Yellowstone與Glacier這類型的公園以及阿拉斯加。也因此,grizzly bear被視為是wilderness的象徵與指標。像Yosemite所在的地方由於人口太稠密,grizzly bear不適合在當年被獵殺絕盡後再重新引進。典型看到的grizzly bear是母熊帶二或三隻小熊,一次帶四隻小熊也有可能但不常發生。

IMG_2175 Grizzly Bear,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7: 背上的隆肉(hump)是grizzly bear跟black bear最大的外表不同。

IMG_2194 Grizzly Bear Mother and Cubs,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8: 母熊帶二隻或三隻小熊是典型目擊到grizzly bear的景象,但這也是最可怕的情形之一,需要保持夠遠的距離,以免母熊以為小熊受威脅而採取攻擊。

在黃石公園,離Old Faithful越遠的地方,看到grizzly bear的機率越大,一般是在Tower Junction往南到Canyon Village的路上與往東的Lamar Valley機會最高。而Canyon Village南邊的Hayden Valley也常可以看到grizzly bear;黃石南邊的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也有機會看到grizzly bear,可以在Jackson Lake Lodge或Willow Flats Turnout居高臨下在提頓山脈前這大片土地上看到grizzly bear;Glacier National Park也是grizzly bear喜歡出沒的地方,尤其是在Many Glacier這一區,有不少人甚至是在Many Glacier Hotel的陽台上肉眼看到在Swiftcurrent Lake湖畔的grizzly bear。在黃石或是Grand Teton常可以在車上或離車不遠處看到grizzly bear,在Glacier則是比較會在步道上看到,尤其是Iceberg Lake Trail,因此危險性高很多(當然,如果你有打算走黃石的步道,也會很可怕)。

IMG_9879 When Wolf Meets Grizzly Bear: Trying to Get a Share,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9: 這是發生在黃石Lamar Valley的景象,一群狼在前一天清早的河邊幹掉了一隻bison,之後好幾隻grizzly bear聞香而至,霸佔了整個carcass高達二天。原先幹掉bison的其中一隻狼,只能冒著生命危險,躡手躡腳地靠近,希望在這隻grizzly bear沒注意或默許下分一杯羹。這是典型在被wolf幹完一票的屍體旁看到的景象,其中raven與magpie是搶著"play one"的兩種鳥。

IMG_3671 Grizzly Bear Sleeping, Glacier National Park
Figure 10: 這是在中午附近Glacier National Park的Iceberg Lake Trail照的「趴趴熊」,這種時間熊與很多動物都怕熱而常在樹林下避暑。對於在附近hiking的人而言,這其實是件好事;但對於想要有好相片的人,這不算是有吸引力的相片。

除了阿拉斯加外,黃石公園是最容易看到grizzly bear的地方。一個原因在於,在寬廣土地旁,常有可以居高臨下的路邊停車可以掃瞄,安全性比自己走進去trail也好很多;另一個原因在於狼的重新引進,這些狼常會在各地幹一票並留下elk或bison的carcass(屍體),grizzly bear於是聞香而至並大快朵頤一番,可說是狼群重新引進黃石的最大受益者,常有白吃的早餐、午餐與晚餐。所以在黃石想看grizzly bear,carcass可說是個關鍵字。

02. Black Bear (Ursus americanus,黑熊)

參考相片

黑熊是北美洲體型最小、也是最常被看到的熊。只要是山區樹林,就有可能看到,不管是落磯山、西岸的Sierra Nevada與Cascades或是東岸的阿帕拉契區。雖然叫做black bear,但不見得是黑色的,有不少黑熊其實是棕色的。要判斷是black bear或是grizzly bear的最好依據依然是hump(隆肉),而black bear沒有這特徵。

不管是grizzly bear或是black bear,除了會冬眠(hibernation)外,他們都是雜食性動物(omnivore),但大部分是吃素,雖然有機會吃到肉的話他們也是蠻樂意的。兩種熊都屬於獨居型(solitary)而不喜歡跟其他熊混在一起,一種可以同時看到多隻成年熊的情形,就是英「熊」所見略同,剛好有某個地方提供量多且質精的食物,比如阿拉斯加的Katmai National Park的招牌景象,就是多隻熊捕魚的畫面。

大部分的black bear會在樹林裡找果子、如huckleberry等的ooxx berry、螞蟻......等吃。一般grizzly bear比較少出現在茂密的樹林裡,在毫無遮蔽的大草原上看到grizzly bear走一大段路是蠻正常的,但這很少發生在black bear身上,是black bear與grizzly bear生活習性與出沒地點相當大的不同。

IMG_4339 Black Bear, Glacier National Park
Figure 11: 這是在Glacier National Park的Going-to-the-Sun Raod旁的清早看到的,是典型看到black bear的地形。他們通常出現在樹林裡,而不像grizzly bear常在空曠無遮蔽的地方走動。而這也是長鏡頭最容易對錯焦的場合,尤其是在興奮與匆忙的情況下。

IMG_6695 Tagged Black Bear, Yosemite National Park
Figure 12: Yosemite National Park也是個可以看到black bear的地方,雖然這隻black bear是棕色而不是黑色。由於Yosemite處於人口密集度高的地方,這公園以及鄰近Kings Canyon與Sequoia的black bear常常被tag,以利追蹤並避免造成人與熊的衝突。

也因為black bear常出現在樹林裡,要照到好的black bear相片比在空曠場地上的grizzly bear難。第一,周遭環境複雜,常處在陝縫中照熊頭的狀況,相機的自動對焦功能常會對錯。雖然目前的相機都提供多點對焦,而且還越來越多點且可以自動找對焦點,我的建議是,請切換到單點對焦(我自己習慣選中點),不然你可能照了幾十張,但都對到熊旁邊的樹幹、倒在地下的樹枝、或是頭旁邊的樹葉。單點對焦仍會對到熊旁邊有的沒的,但自己修正並重新對焦後的成功率比讓相機自己找對焦點高很多。這其實也是對拍攝其他野生動物的較好對焦方式,不限於black bear。

第二,因為black bear常在樹蔭下,光線往往不足,得用大光圈與高ISO才能定竿。再加上black bear常喜歡在清晨或傍晚活動,這讓定竿的難度更高。想在這種情況下照出不糊掉的相片,快門大概得快過1/100秒,對於光圈f5.6的鏡頭,ISO大概得3200以上才有辦法辦到。可以的話,想辦法在black bear動作最少的時候按下快門,避免快速走動時候按;此外,樹林可能會有來自樹葉縫細的光點,可以等black bear被光點照到或是在這附近時才按快門。

當然,由於black bear分佈較廣,被看到的機會比grizzly bear高,技術上的難度可能可以靠著以量取勝,多看到幾次總是有照得好的一次。

IMG_9824 Bears Crossing the River, Kings Canyon National Park
Figure 13: Kings Canyon National Park的Zumwalt Meadow是個蠻常看到black bear的地方,運氣好的話還會看到母熊帶小熊游泳。

IMG_5769 Black Bear, 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
Figure 14: 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的Signal Mountain Lodge附近區域也是black bear常被目擊的地方。

在落磯山區,Glacier National Park的Going-to-the-Sun Road兩旁在清早或傍晚有不錯的機會看到,東邊的Two Dog Flats也是black bear常被看到的地方,而在到達Many Glacier Hotel的路上我也看過幾次;黃石black bear最常出現的地方也是在Tower Junction附近,尤其是在往Mammoth Hot Springs的路邊樹林或湖邊,我在那邊看過十隻以上的black bear;Grand Teton則是以Signal Mountain Lodge的附近到Jackson Lake Dam這一帶以及Signal Mountain Road的路邊機會最高,雖然我也曾在Oxbow Bend Turnout附近與Moose-Wilson Road看過。

加州的Yosemite、Kings Canyon與Sequoia也是常可以看到black bear的國家公園,這一區由於人口比落磯山區稠密很多,不少black bear(尤其是母的)都被tag,以利ranger追蹤;必要的話(比如熊往營區前進),可以提早採取行動。Kings Canyon的Zumwalt Meadow、Sequoia的Crescent Meadow是熊常出沒的地方,雖然我也在Generals Highway路旁的sequoia樹林裡看過。我曾在Yosemite的Glacier Point的停車場旁的樹林看過black bear,但還是以在Yosemite Valley裡看過較多次,從Four Mile Trail的步道口附近一直到Yosemite Chapel的這大片樹林裡我看過幾次熊(Figure 12就是在這照的),而Merced River北邊El Capitan下附近的樹林裡也看過幾次。

其他像Redwood、Lassen與Crater Lake裡面也有black bear,但我從沒在這三個公園看到過就是。我自己的推測是,Redwood應該是這三個裡面最容易看到的,要在Crater Lake看到black bear的難度應該是三者裡最高的。而Rocky Mountain National Park也是個可以看到black bear的地方,但我也還沒在這公園看到就是。

03. Mountain Lion (Puma concolor,山獅)

除了mountain lion這稱呼外,不同地方的人可能有cougar、panther或puma的不同叫法。

在所有的大型哺乳動物裡,mountain lion是最難被看到的。不少在國家公園當了幾十年的ranger也只看過一次或二次,從沒看過mountain lion的ranger也是大有人在。之所以很難看到mountain lion,在於這種貓科動物非常隱蔽,只要他們一聽到人的聲音,幾乎是會自動避開,也因此有「在國家公園裡開車的路上看到mountain lion的機率,遠低於去backcountry hiking被閃電打到的機率」這種說法。

你也許可以看到不少野生動物攝影師有很好的熊、狼、bald eagle或是其他野生動物相片,但mountain lion是大家心中永遠的痛,畢竟"If you can't see it, you can't shoot it."。即使我在這種wilderness的地方也混了很久的時間,但至今也是從沒看過mountain lion,所以本動物的相片從缺。

即使如此,我覺得最容易看到mountain lion的國家公園可能是德州Big Bend National Park裡Chisos Mountains的步道上,那邊的Visitor Center有不少mountain lion被hikers目擊到的地點與時間的紀錄。因為mountai lion也屬於跟grizzly bear同等級的凶猛動物,得結伴個三、四個人去走這區的步道以策安全。

04. Wolf (Canis lupus,狼)

參考相片

因為畜牧業害怕如狼與grizzly bear會去殺他們養的家禽與家畜,這種威力強大的predator早年遭受到相當大的屠殺。即使黃石公園成立後,為了保護人人愛看的elk、bison、與bighorn sheep.....等,認為將狼、grizzly bear跟mountain lion全殺光是最好的保護這些吃草動物的方法,其中狼是最徹底受到殲滅的predator。黃石公園最後的一隻狼於1926年被殺,其他在48州的狼也相繼在各個國家公園滅絕,很長的一段時間,阿拉斯加是美國唯一有狼的地方。

隨著保育觀念的改變,後人瞭解到這些predator對於整個生態環扮演著相當大的角色,比如狼在獵殺elk的過程中,其實是在抑制elk的過渡繁殖,除了可以避免鹿群之間的感染病外,也可以防止meadow因為elk太多而被連根吃掉。被獵殺的elk通常是老弱的,因為狼追不上健康的elk,也因此狼群獵殺elk反而是更強化elk群。在不斷的要求重新引進狼的呼聲下,終於在1995年狼被重新引進黃石公園,被視為是保育上的一大成就,而黃石公園也成為48州看狼的聖地。

然而早在1986年,一群grey wolf就已經演出了「出加拿大記」。這群狼跨過美加邊界抵達了國際和平公園Glacier National Park的North Fork這區域,並順利在這邊產下了小狼,成為第一批被記載(不排除可能有其他偷渡過來的狼,但沒被發現就是)的狼回歸美國大西部的故事。也因此,Glacier National Park是48州另一個可能看到狼的國家公園,不過效率一般不如黃石公園好就是。

另一個在48州看狼的地方在Minnesota的北部,那邊有個叫Ely的城鎮設有International Wolf Center,可能還有相關tour可以參加,但我沒去過就是;而Michigan的Isle Royale National Park也有狼,但是timber wolf而不是grey wolf。那邊是有名的wolf-moose的生態平衡研究地點,照說也該是個容易看到wolf的地方,但我還沒看過觀光客在那邊照到的狼相片就是。

IMG_9161 Wolf in Hayden Valley, Yellowstone National
Figure 15: 這張在黃石公園Hayden Valley照到的狼符合大眾對狼的印象。

IMG_8367 Wolves,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16: 雖然品種是grey wolf,但可以是白色或是黑色。

跟非洲的獅子一樣,狼也是群居並合力獵殺動物的predator,不過獅子住在熱帶,但狼則是在寒帶。此外,獅子一隻看起來就很大很可怕;但一隻狼大概就是一隻較大型的狗,光一隻狼其實不是什麼好可怕的動物,他們厲害在團隊合作。狼是屬於北方的動物,不管多麼冰天雪地、下雪下多深,狼不需要任何shelter,不但可以直接坐在雪上並讓雪邊打到他們身上邊睡覺,醒來後還可以一整個的自我感覺良好。

一個狼群(一般不超過15隻)會有個帶頭大哥,稱為alpha male,通常是尾巴翹得特別高的那一隻。這隻alpha male會找一隻母的交配,這隻母的就成為帶頭大姊,也就是alpha female。不管這狼群有多少隻狼,每年只有alpha male與alpha female這一對可以交配並生小狼,其他狼通通不准生小狼。狼的社會裡沒有民主,是階級分明,很多事情都是有秩序的,而alpha male就是負責維持秩序的人。比如當大家獵殺到一隻elk時,得長幼有序輪流吃,還沒輪到的不准吃,不然alpha male就會出來扁不守秩序的狼。

也因為狼是群居的社交性動物,一般是以狼群(wolf pack)為單位,用人類的術語,就跟組織黑道幫派類似。即使如此,也是有社會邊緣個性的狼,他們平常獨自活動而不加入任何狼群(也有可能是不守規矩而被alpha male趕出狼群),但也可能因緣際會而又加入某狼群。我想,看過武俠小說的人應該可以很容易理解才是。

就跟黑道(或是人類)一樣,狼群喜歡選擇容易拼經濟的地方定居,也因此各狼群畫地為王,alpha male會派手下去各地巡邏,並在邊界撒尿做記號,一旦發現自己的地盤被其他狼群侵入,兩邊就開始幫派大火拼。當然,拼經濟還是狼最常做的事,黃石公園是最熱門看狼群拼經濟的地方,也就是看狼群獵殺elk或是bison。

IMG_9134 Where Wolf and Coyote Play,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17: 很多人會將coyote誤認成狼,這張可以看出兩者體型上的差異,狼的size較coyote大上一號。

IMG_9155 Wolf,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18: 一臉無辜的狼。

在黃石公園,除了Lamar Valley這個傳統聖地外,Hayden Valley也是常可以看到狼群的地方。之所以如此在於這兩個地方不但有寬廣的草原,還有很多可以居高臨下的地方可以觀看,不受到樹林的阻擋。狼在冬天的獵殺率高於夏天,因為冬天elk會由於糧草更加短缺而體力較差,尤其是冬末。但因為Hayden Valley在冬天無法用一般的車子到達,而到Lamar Valley的路冬天有剷雪因此一般車子可以開到,所以Lamar Valley成為冬天賞狼的最佳地點;Glacier National Park那North Fork一區雖然也有路可以讓車子開,但兩旁樹林太高也太密,少有居高臨下視野一覽無盡的地方可以觀賞。冬天這一區又因雪而關閉,因此賞狼的效率不如黃石公園。

為了降低elk或bison靠視力遠遠發現他們而逃走,狼群通常喜歡選擇在月黑風高的時候動手,增加獵殺的成功率。也因此雖說是去看狼拼經濟,但常是看到他們拼完經濟後的結果。他們有可能會在吃完獵物後暫時離開又回來吃一餐,因而你有機會看到他們;但也可能因為要"play one"的動物太多,包括raven、magpie、golden eagle、bald eagle、coyote與grizzly bear(如Figure 9所示),這些吃免費的動物已經把carcass先吃完了,所以狼群就只好又去其他地方幹一票。不管怎樣,去狼的作案現場總是有好東西可以看,即使沒看到狼,能看到bald eagle、grizzly bear或coyote依然是令人高興的事。

狼的作案現場有可能離馬路邊很遠,加上1.4x的600mm定焦鏡有可能還是不夠好。要看到狼也許不難,但要照到夠大夠清楚的影像,仍然需要相當好的運氣,即使你有高擋的配備。

05. Coyote (Canis latrans,郊狼、土狼、土狗......)

參考相片

Coyote跟狼一樣同屬犬科,但size小上一號,大概跟一隻中型的狗一樣大。由於size不大、長相討喜、三不五時會自己走到路邊讓大家看,而且又很會叫,在國家公園裡相當受歡迎且人氣指數相當的高,也是粉絲最多的野生動物之一。原本的coyote只生活在密西西比河與落磯山中間的Great Plains這區域,但因為白人到後,coyote發現白人吃剩的東西還蠻「好康」的,就尾隨跟著白人到處跑而逐漸遍及全美國。1993年時,一隻coyote在Delaware這一州被發現,正式宣告全美48州全部淪陷於coyote的勢力範圍內,而全美50州只剩下夏威夷沒有coyote的蹤跡。

實際上,coyote是適應人類最好的野生動物之一。他們甚至可以居住在大城市裡。運氣好的話,搞不好你在某些巷道還會看到他們。如果你家附近有coyote,好處是他們會去抓老鼠吃;壞處是,如果你有養寵物的話,他們也可能會跑去抓你的寵物吃。

IMG_9192 Coyote Smelling on Snow,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19: 黃石公園裡正在踏雪尋鼠的coyote。

IMG_7619 Run Coyote Run, Point Reyes National Seashore
Figure 20: 在Point Reyes National Seashore山坡上奔跑的coyote。

大部分人說看到wolf,以我的經驗,有95%以上其實是看到coyote。即使是美國人在國家公園裡跟你說那是狼,也不該輕易相信。至少發生過三次他們說那是狼,但經我照相zoom in後鑑定那是coyote的事情。由於目前狼大概只在黃石、Glacier National Park與阿拉斯加,所以如果有人說他們在其他地方看到wolf,那更幾乎可以確定那一定是coyote。

雖然coyote也可以算是predator,但體型畢竟不夠大,只能抓些鼠類或是如elk與bison的小孩吃。只要他們的娘有盡責看護,在coyote太接近時踹他一腳或衝去撞他,coyote是會重傷而逃且不太容易吃到這些動物的小孩。所以很多時候coyote是scavenger,尤其是黃石公園這一區的coyote,撿wolf吃剩的吃,或是撿被車撞死的動物吃。也許opportunist是對coyote更貼切的形容,他們可以說是最不挑食的動物,什麼食物最容易獲得,他們就吃那種食物,也造就了他們可以佔領48州的成就。

另一個coyote最有趣的特徵,就是他們跟wolf一樣會howl,不過coyote的叫聲跟wolf是不同的。Coyote叫聲的key比較高而且尖,wolf的叫聲常常低沈而帶悲情。不過coyote常會在吠幾聲後才howl,wolf大都是直接howl。

IMG_8524 Why Does Bird Suddenly Appear? National Elk Refuge
Figure 21: 這隻在National Elk Refuge照的coyote正在扮演所謂scavenger的角色,繼續recycle狼群吃剩下的elk carcass。旁邊那一隻鳥就是magpie,跟raven同屬第一批play one的鳥。

IMG_9210 Coyote Howling, Hayden Valley,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22: 一個coyote最讓人印象深刻的畫面,就是對空howl。

雖然coyote是到處可以看到的野生動物,但黃石公園仍然是效率最好的地方,尤其是冬天。要說coyote一定會出現在什麼地方是件困難的事,他們的適應力太強了,什麼地方都能住。人最多的Old Faithful與Upper Geyser Basin那一區我就看過兩次,不過還是以公園北邊從Mammoth Hot Springs經Tower Junction一直到Cooke City這段路看到的次數最多。拜狼幹一票之賜,我也在Hayden Valley看過接近十次的coyote。

除了自己走到路上來讓你看外,找coyote往往得心細。因為他們體型小,常會半埋在草原的草堆中,沒有很注意看往往會因此漏掉。也因為半埋在草裡,DSLR相機對焦也容易對到草上去。冬天因為草都被雪埋了,所以coyote變得好找很多。

06. Fox (Vulpes,狐狸)

參考相片

在犬科的三種predator裡,fox是體型最小的。也因為體型太小,大都只抓些鼠類吃吃,無法像wolf組成幫派集團到處作案。在大部分的國家公園裡,red fox(Vulpes vulpes)是主要品種。但由於在大部分的國家公園有等級更高的predator如coyote、mountain lion、grizzly bear與wolf,red fox寧願夜路走多碰到鬼,也不願意在光天化日之下出來活動碰到他不想看到的其他predator。也因此,清晨或是傍晚是大部分觀光客較容易看到fox的時間,而要在這種光線不足的情況下照出好的red fox相片,一般需要高擋配備。

IMG_0699 Red Fox, 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
Figure 23: 在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看到的一隻red fox,狐狸尾巴真的蠻長蠻大的,難怪很難藏好。

IMG_2830 Santa Cruz Island Fox, Channel Islands National Park
Figure 24: Channel Islands National Park可能是看fox最有效率的地方,不過這邊的fox不是red fox,而是特有的island fox,屬於grey fox的衍生品種。

Channel Islands National Park是最容易在白天看到fox的地方之一,雖然大部分人很難將這公園的名字跟fox聯想在一起。這些island fox是grey fox(Urocyon cinereoargenteus)的後代,據信是冰河時期到達Channel Islands,之後冰河消退後從此留在島上,成為島上最高等級的predator。這些island fox(Urocyon littoralis)差不多可說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因此白天就很容易看到,尤其是Santa Cruz Island的Scorpion Ranch那附近,常看到在那邊跑來跑去,一點都不怕人。

IMG_2882 Santa Cruz Island Fox, Channel Islands National Park
Figure 25: 這算是island fox的玉照好了。

IMG_4759 Red Fox,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26: 這隻red fox是在黃石公園看到的,當時他在馬路上走,我的車一到,馬上逃到路邊看著我,之後很快消失在路旁的山坡。

密西根州的Isle Royale National Park可能是另一個最容易在白天看到fox的地方,看的是red fox。不曉得是不是巧合,雖然一個是湖的島、一個是海島,這兩個公園某些環境還真是有點像,都有點與周遭環境隔離。不同的是,red fox在Isle Royale並不在食物鏈的最高層(island fox也有一陣子因為生態失衡而不在食物鏈最高層並差點絕種)。

除了以上兩個地方,黃石公園與南邊的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是看到red fox機率較高的地方,目前為止我在這兩個公園共看過五次red fox,而且常常是在馬路上看到。經驗上是,他們一看到你,會很快逃到路邊去,不過不會馬上逃之夭夭。把車開過去時,他會在路邊樹林或山坡跟你對看一陣子,之後才會逃走。如果你想照他,動作得快。

07. Bison (Bison bison,北美野牛)

參考相片

俗稱buffalo、正式名稱為bison是早年白人跨過密西西比河後最淹腳目的野生動物,也是大西部的象徵。在經年累月的大屠殺後一度瀕臨絕種,幸虧保育運動的適時興起才挽救了這些一度是大西部主宰的野生動物,今日在不少國家或州立公園都可以再度看到這種龐然大物。

IMG_5258 Bison, 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
Figure 27: 若要票選大西部的象徵動物,bison是大部分人的選擇。

IMG_9842  Bison,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28: 因為必須用頭剷雪才能吃到埋在下面的草,冬天在黃石公園的bison頭上常會留有剷雪後的痕跡。

黃石公園是擁有數量最龐大bison的國家公園,也是很多人進這公園後的第一印象,一眼望過去幾百隻並不是不可能。其他可以看到bison的國家公園還包括Grand Teton、Badlands與Theodore Roosevelt等,而很早以前的Glacier National Park也看得到bison。

大部分的人並不會專程去看bison,而是讓它自然發生,尤其是散戶型的bison。大規模的bison在黃石的Hayden Valley與Lamar Valley最容易看到,而Grand Teton的Antelope Flats與Elk Ranch Flats是另外較容易看到大規模bison的地方。這種大規模的bison在這兩個公園時常會上馬路逛大街,造成交通暫時癱瘓(很多時候即使沒逛大街,交通也癱瘓)。

IMG_9404 Bison Sparring
Figure 29: 如果有空觀察bison的話,會有機會看到兩隻bison在打鬥。

IMG_0457 Herd of Bison on Road, Winter
Figure 30: 野牛逛大街是黃石公園常發生的事,包括冬天。

雖說要照到bison並不難,但要照好bison可能比想像中難很多。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太容易看到,所以大家也懶得花心思想去照好bison,我目前的心境也還是處在這種狀態中。實際上,如果你有花點時間觀察過bison,他們還是有些有趣的動作的。一個是母牛跟小牛的互動,比如小牛鑽到母牛下面喝奶。而bison奔跑、游泳或是跨欄(在Grand Teton的Elk Ranch Flats有不少fence可以讓他們做這件事)也很有趣;因為黃石的bison也常跑去地熱區,冒出來的煙搭配bison也相當有特色。我自己最喜歡的,是去Grand Teton的Antelope Flats那邊的Mormon Row,把提頓山脈、bison與房舍照在一起,呼應"Oh give me a home where the buffalo roam"這段有名的歌詞。

08. Moose (Alces alces,麋鹿)

參考相片

Moose也是相當多人愛看的野生動物,雖然長相不見得討喜。這種動物怕熱,居住原則是夏涼冬冷,所以主要住在美國跟加拿大邊界如Maine、Michigan、Minnesota等這些州以及阿拉斯加。在國家公園方面,黃石、Grand Teton、Glacier與Isle Royale為主要的地方。其中,Grand Teton可能是看moose效率最高的地方。如果說去黃石沒看到熊或狼是失敗的旅遊,那去Grand Teton沒看到bull moose也算是失敗的,如果你的主要目標是去看野生動物的話。

有趣的是,moose是美洲以及紐西蘭的稱法,原自於說Algonquian這種語言的印地安人。在歐洲,moose被稱做elk或是European elk,而美洲這邊的elk在歐洲則被稱為red deer。

IMG_4934 Bull Moose, Glacier National Park
Figure 31: 池塘、淺水湖與溪流是典型moose出現的地點。

IMG_5381 Moose, 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
Figure 32: 跟grizzly bear類似的是,moose也有hump。這是一隻正在喝水的cow moose,是在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的Moose-Wilson Road旁看到的。

Moose是鹿科動物(包括elk、mule deer與caribou等等)裡體型最大的,差不多跟一匹馬一樣大,實際看上去往往比相片上的感覺還大上很多。這種動物跟熊一樣,屬於solitary,而不像elk或bison會成群結隊。一般你如果看到公的(bull moose),大都一次只看到是一隻;如果看到母的,常常會帶一隻小的(moose一般一次只生一胎),運氣好的話會帶二隻,好像還沒聽說過有人看到母的(cow moose)一次帶三隻小(calf moose)的。

典型的鹿科動物,包括elk與mule deer,常常是母的帶小的以大班制(elk)或小班制(mule deer)進行養育工作,公的並不參加家長會,而是自己跑去水草肥美的地方狂吃,想辦法讓自己的角(antler)長得大又壯,等到了秋天後,想辦法在PK大賽後擊敗其他公的,贏得交配權而在隔年生下自己的種。大部分的野生動物除了睡以外就是在吃或是找吃的,moose也不例外,尤其是公的。

由於moose怕熱,因此經典鏡頭常常是他們在池塘或溪流旁整隻泡在水裡,之後在演出貴妃出浴。另一個他們喜歡在這種有水的地方是,水裡水草類的植物(aquatic vegetation)是他們非常喜歡吃的東西。當然,並不是每個地方都有池塘或溪流,所以他們也會找個有陰影的樹林坐下來避熱,趁清晨或等到傍晚太陽沒那麼烈的冷冷清清時候,再出來尋尋覓覓食物。

IMG_5010 Bull Moose Surfacing, Glacier National Park
Figure 33: 「貴妃出浴」也是moose的經典畫面,moose潛在水裡除了能避免太熱外,也可以避免被蚊蟲咬。

IMG_9302 Cow and Calf Moose, 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
Figure 34: 母子moose,不過這隻小的moose也差不多快變成adult了就是。

Grand Teton的不少地方都可能看到moose,包括Gros Venture River、Moose-Wilson Road、Oxbow Bend Turnout、Blacktail Pond Overlook等,而Moose Junction附近的Snake River河邊與兩旁的sagebrush也常有moose出沒。一般來說,只要避開日正當中,這幾個地方多巡迴幾次應該會看到moose才是,不過不保證一定是看到公的。

黃石公園看moose的地方可以試Willow Park,大概是Roaring Mountain與Sheepeater Cliff中間這段路的地方,不過據說這邊因為1988年大火的關係,moose改成喜歡翻過小山丘那邊的地形與食物,所以要在這路上看到moose的機會比以前低;而Tower Junction往Mammoth Hot Springs方向的Elk Creek與Blacktail Plateau Drive是另外看moose的好地方。別被Elk這名字騙了,這地方其實是在看moose,不是看elk,而我也在這邊看到母的moose帶小的moose過;再來是Lamar Valley到Cooke City這段路上如Pebble Creek與Warm Creek Picnic Area也是看moose的地方,雖然我還沒在這段路看過moose就是。

Glacier National Park也有不錯的機會看到moose,公園西邊的Going-to-the-Sun Road兩旁如McDonald Creek或是一些濕地可能有moose出沒,而我也在Many Glacier的收費站與Many Glacier Hotel中間的路邊看過moose(與熊);不過效率最好的,可能是Many Glacier的Fishercap Lake,這是我參加ranger program才曉得的。從Swiftcurrent Motor Inn大門走Swiftcurrent Pass這條步道五分鐘到十分鐘就會到,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bull moose貴妃出浴的地方,而且距離剛好在鏡頭射程的sweet spot,可以照出很多相當好的moose照片;Two Medicine那邊也有moose,甚至可能在遊湖的船上看到;North Fork那邊據說也是個看moose的好地方,不過North Fork那條路是unpaved road,可能得開4WD才行。沒有4WD的話,可以考慮開Camas Road這條路,不過效率可能不會太好。

Rocky Mountain National Park西邊的Kawuneeche Valley是主要看moose的地方,東邊的Bear Lake這區雖然也有機會看到,但數量並不多就是。

09. Elk (Cervus elaphus,大角鹿)

參考相片

Elk是鹿科體型僅次於moose的動物,他們分佈的範圍並不限於北方,南方的加州、亞歷桑納、東岸如賓州、田納西或北卡都可以看到他們,雖然品種並不見得是Rocky Mountain Elk這個最常見的品種。比如加州Redwood National Park裡的elk屬於Roosevelt Elk,生長範圍沿海岸線經Oregon一路到Washington的Olympic National Park,因此也被稱為是Olympic Elk;加州還有一種elk叫做tule elk,可以在Point Reyes National Seashore或是Central Valley的某些State Park或是National Wildlife Refuge看到。

最常見、也是大家一般說的elk屬於Rocky Mountain Elk,顧名思義是以落磯山為主要活動地點,美國位於落磯山的那四個國家公園一路北上至Canadian Rockies的那一卡車國家公園都可以看到這種elk,是數量最多也是保育最好的elk,因此還被移植去其他elk滅絕的地方,比如東岸,讓早期因為白人經濟活動而慘遭絕種的Eastern Elk活動區域現今又有elk可看。

除了北美洲外,亞洲東部也有elk,而其他包括紐澳與阿根廷等國家也有elk,不過是被引入的就是。

IMG_8694 Bull Elk, National Elk Refuge
Figure 35: 帥氣的bull elk,在冬天積雪與夕陽照射下,特別好看。

IMG_7555 Tule Elk, Point Reyes National Seashore
Figure 36: 這三隻是在Point Reyes National Seashore照的tule elk,是elk的某一品種。

基本上,公的elk行為模式跟公的moose類似,不負責照顧小孩只顧自己吃。不過因為elk不吃aquatic vegetation,他們較不出現在溪流或池塘邊。另一個不同於bull moose的是交配的行為,公的moose一次找一隻母的moose,一般會在母的旁邊待約一週的時間培養感情,辦完事後再去找另一隻母的搞一週情;但bull elk會一次蒐集很多隻母的elk,也就是所謂的harems。秋天的時候一隻bull elk旁有十隻cow elk算是少的,廿、卅隻cow elk是正常的規模,如果看到五、六十隻也不要覺得奇怪。大家不要覺得一次旁邊有廿、卅隻母的是很爽的事,這其實是很累的過程。一方面得阻擋其他bull elk的覬覦而搞PK大戰或是去驅趕這些手下敗將,一方面還得管理這些harems,避免他們改變心意逃走。此外,當cow elk有感覺時,bull elk得馬上行動,然後以time sharing的方式滿足所有的cow elk。由於冬天馬上要來了,bull elk在辦完事後得馬上狂吃猛喝,不然可能會挨不過接下來的冬天。而在bull elk回復體力前,也最好不要碰到狼群或是mountain lion這類的predator,很容易會是整群elk裡跑最慢而被吃掉的elk。

Elk也算怕熱,但沒有moose那麼嚴重。雖然大家常可以在草原看到他們,但實際上他們的活動區域是樹林與草原的交界地帶,尤其是大批elk(通常是cow elk與calf elk組成的大型育嬰團)聚集的時候。之所以如此在於清早或傍晚的時候可以出來吃草,太陽位置高的時候又可以很快地躲進去樹林裡避陽。

IMG_5214 Give Me a Ride,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37: 夏初的bull elk角上都還附上velvet,看起來圓滾滾的,必須等到秋天磨掉velvet後才會變尖銳。

IMG_9469 Bull Elk Sparring, National Elk Refuge
Figure 38: 一個bull elk的經典畫面,就是兩隻bull elk角對角對打。

要看到大批elk,黃石公園Mammoth Hot Springs的遊客中心旁是最方便也最容易的,缺點是周遭有不少建築物,相片看起來可能不夠自然。其他不少地方也常可以看到小規模或散戶型的elk,包括黃石大峽谷附近的路、West Thumb、Upper Geyser Basin、Madison Junction等等。

說來有趣的是,雖然黃石裡有非常多的elk,但要看到成群結隊的elk,以我的經驗,南邊的Grand Teton反而比較容易,尤其是夏天,而我自己在Jackson Lake Junction、Elk Ranch Flats與Teton Park Road以南的地方看過不少次幾十隻甚至上百隻elk成群結隊的畫面。在Grand Teton這邊有個好處,就是如果你的配備不夠好到照下整隻elk,可能可以改變策略,將elk與整個提頓山脈一起照下,如果elk群的位置剛好配合的話。

Rocky Mountain National Park也是個看elk的好地方,一些去過那的朋友幾乎都有看到elk,到這公園想要看不到elk的難度據說非常高;秋天的九、十月是這公園看elk的熱門季節,西邊的Kawuneeche Valley與東邊Moraine Park與Horseshoe Park之間的路旁都很容易可以「近距離」看到elk。而Moraine Park與Horseshoe Park這兩個地方傍晚都還有ranger到現場講解與維持交通秩序。實際上,這公園的elk過於氾濫,影響到其他動植物的生計與整個ecosystem,公園正在進行十年計畫改善這情形。在夏天,不少elk會migrate到高海拔的地方去,因此有機會在Trail Ridge Road最高地方的路旁看到elk。

冬天看elk最有效率與最有趣的地方應該是National Elk Refuge,付個18元進去坐sleigh ride,怕冷的話,選擇太陽出來的下午二、三點左右是較好的班次,可以邊曬太陽邊看。根據車伕兼講解的說法,最後一兩班是最好的,因為那時後是elk的吃飯時間,會有較多動作出現,但這時候可能因為太陽角度太低而曬不到就是。不管如何,進去保證看得爽歪歪,因為大部分看到的都是長有帥氣antler的bull elk,運氣好的話甚至還可以看到coyote、wolf或bald eagle。

Glacier National Park的Two Dog Flats是主要看elk的地方,不過我自己的經驗是效率不算特別好。這地方也是elk與其他動物如mule deer的winter range,但這邊冬天可能難以自己開車到,也許秋天是最佳時刻。而南到如大峽谷的South Rim也有elk,我看過接近十隻,不過沒照下來就是。

其他像Redwood National Park看elk的效率也不錯,常可以在US-101大馬路邊就看到一大群elk,而bull elk也常可以在Elk Meadow看到;Point Reyes National Seashore得稍微做點hiking,主要是Tomales Point這個步道,很平很好走,不過因為沒有樹林遮蔽所以比較曬就是。印象中,走個半小時左右就有機會看到tule elk,不需走到終點。這邊照elk有個優點,就是背景可以是海(當然這也需要elk願意配合),不像大部分elk的相片背景是meadow或是樹林。

我也在Olympic National Park的雨林裡看過bull elk,是我第一次看到bull elk的地方;Mount Rainier National Park類似地形也有elk出沒,但比較偏向季節性;我自己還在Crater Lake National Park看過cow elk帶calf elk,不過並沒有機會照下來就是。這公園的elk或是mule deer一般不會出現在湖邊,會是Rim Drive跟湖相反側的樹林裡;而從Mazama Village到Rim Village這段路上也是mule deer與elk會出現的地方。

而科羅拉多的Great Sand Dunes National Park也有elk,能以沙丘為背景照到elk的相片想必是非常cool的事。

10. Mule Deer (Odocoileus hemionus,騾鹿)

參考相片

Mule deer可能是所有大型哺乳動物裡最容易在國家公園被看到的,大家看mule deer的心境有點類似去黃石看bison,就是以前沒看過的人可能很興奮,後來發現這動物真是淹腳目,即使明明可以用小小的DC將一隻mule deer塞滿整個畫面,還是懶得動手。因此mule deer跟bison有個共同點,就是很容易製造出對野生動物冷感的觀光客。

IMG_5090 Calm Down, Kid! Zion National Park
Figure 39: 因為頭上的大耳朵跟mule類似,因此被當年的Lewis and Clark取名為mule deer。不曉得是誰惹到了這隻mule deer小朋友,臉上表情看起來不太爽的樣子。

IMG_5343 Mule Deer Buck,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40: 秋天antler長成與完全磨掉velvet的mule deer。

同屬鹿科的mule deer行為模式較類似elk,一般會看到幾隻mule deer在一起活動,而不像moose一隻耍孤僻。不過一般看到的mule deer規模較小,大概四、五隻左右,不像elk常常幾十隻或是上百隻。我自己一眼望過去最多隻mule deer的紀錄大概是廿、卅隻左右,是在Great Sand Dunes National Park看到的。公的mule deer也跟公的elk一樣,得將角長大、磨利以取得交配權,不過一般公的mule deer只會有三、四隻母的harems。雖然說磨利過後的公mule deer的antler也很好看,不過依然不及bull elk的標準「六點」分叉,所以通常不受攝影師的青睞,尤其如果附近可以很容易看到elk的話。

某種程度上,mule deer算是elk的downsize,體型較小、角較小、鹿群的規模較小、遷移(migration)的距離也較小。也因此mule deer只要較小的活動範圍即可活得好好的,elk則需要在人煙較少的地方才能有大範圍的空間讓他們生存。

大致上,可以看到elk的國家公園都可以看到mule deer,不過因為mule deer的耐熱性比elk好,像Utah南部的那五個國家公園也看得到,我自己目前還沒有在Canyonlands看過mule deer,其他四個如Arches National Park這夏天熱得要死的地方都看過,雖然說看到mule deer並不算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而像Yosemite Valley裡也是mule deer氾濫的地方,Sequoia與Kings Canyon也常可以看到mule deer。

我自己在Crater Lake也看過不少隻mule deer,印象中我從沒照過這公園的mule deer;而Lassen Volcanic National Park則在Manzanita Lake的湖邊看過母鹿帶小鹿,也在Prospect Peak Trail上看到過mule deer。

IMG_7172 Mule Deer, Great Sand Dunes National Park and Preserve
Figure 41: 這隻mule deer是在Great Sand Dunes National Park照的。

IMG_0618 Mule Deer Doe with Two Fawns, Lassen Volcanic National Park
Figure 42: 這是在Lassen Volcanic National Park的Manzanita Lake旁照的母鹿帶小鹿,小鹿身上的斑點在長大些後會消失。

雖然說我一度對mule deer有冷感症,公mule deer頭上的角讓我重拾起對這動物的熱情。如果遇到母的,畫面一次塞得下夠大的三隻我才會比較有意願動手。當然啦,如果母的有帶小的,我還算會樂意按下快門的。

對了,公的、母的與小的mule deer分別是buck、doe與fawn,跟之後會提到的pronghorn一樣,而不像elk、moose與bison的bull、cow與calf。這些動物的這三種稱謂非常不規則,下面大家會繼續看到。

11. Bighorn Sheep (Ovis canadensis,大角羊)

參考相片

既然上面提到了稱謂,bighorn sheep的公的、母的與小的分別為ram、ewe與lamb。背這種動物的公、母與小,還蠻像背不規則動詞的三態一樣。

Bighorn sheep是國家公園裡相當受歡迎的野生動物,頭上那對捲曲成英文字母C的角是最大的特色,我自己則是戲稱那角長得跟croissant一樣。這邊要先有概念的是,bighorn sheep的角稱為horn,而不是elk、mule deer或moose的antler,之間的差別可以參考我寫的Antler vs Horn這一篇。

IMG_3444 Bighorn Sheep, Glacier National Park
Figure 43: 鮮明的C-shaped大角是bighorn sheep的註冊商標,不過一般得六歲以上的公大角羊才有辦法有這種帥氣的角。

IMG_3032 Down the Hill, Glacier National Park
Figure 44: 看起來像是得了皮膚病是因為夏天「脫外套」以避免太熱之故,很多野生動物夏天看起來都是一副得了皮膚病或是生過重病的樣子,必須秋天後才會重新穿回去,也變好看不少。

不過並不是每隻bighorn sheep都可以長出那種帥氣的C形角,一般得六歲以上的ram頭上才看得到。而在bighorn sheep的社會裡,角的大小也象徵著社會地位,成為羊群裡的領袖,負責帶大家去最短路徑就可以吃到好康的地方,尤其是冬天。

跟elk類似的是,bighorn sheep在夏天一般也是公的一隊、母的與小的一隊。等到秋天的時候,bighorn sheep也會進行角對角的PK大戰以爭取交配權,而兩隻bighorn sheep ram角對撞的聲音就跟bull elk求偶的叫聲(bugling)一樣,不過elk的bugling是秋天的最好象徵,一般在八月底到十月中左右,但bighorn sheep大角對撞的聲音是冬天的象徵,因為他們大概在十一月到一月的時候才幹這件事爭取交配權。

然而跟elk不同的是,bighorn sheep不出現在森林或是meadow,他們以居住在崎嶇地形與懸崖峭壁為主,因為他們是爬山的高手。一旦遇到predator,他們就往上爬,而不像elk是跑給他們追。如果你有在較近距離看過bighorn sheep爬那些峭壁,還會為他們擔心不曉得是否會不小心失足摔下(也偶而會發生)。也由於他們是以崎嶇的懸崖峭壁為主要活動地點,這種地方冬天常會發生雪崩(avalanche),而bighorn sheep與之後要講的mountain goat都容易因此而發生山難,到了春天雪融了後之接變成grizzly bear與其他predator的冷凍食物。

IMG_8946 Bighorn Sheep Downsloping the Cliff
Figure 45: 典型的bighorn sheep活動地點,喜歡出沒在懸崖峭壁,並藉著自己擅攀爬的特性躲避predator,雖然偶而也會自己失足摔死。

IMG_5892 Desert Bighorn Sheep, Zion National Park
Figure 46: 這是在Zion National Park照的desert bighorn sheep,長相跟落磯山的bighorn sheep幾乎一樣。

Glacier National Park的Logan Pass可說是看bighorn sheep最有效率的地方之一,而且他們大都不怕人,常常有機會可以用小DC就照出很漂亮的相片。實際上,這公園不少只要有需要往上爬的步道,都可能看到bighorn sheep,如Grinnell Glacier Viewpoint、Iceberg Lake與Ptarmigan Tunnel等。即使只是純開車觀光,也可能在Many Glacier這邊的馬路旁看到bighorn sheep。

黃石公園也是可以看到bighorn sheep的地方,一個地區是從Mammoth Hot Springs到Gardiner這段路的山壁上;而Mammoth Hot Springs往南到Swan Lake Flats前要開過一段「石陣」的路,那邊也是一個機會;Mount Washburn(需要hiking個約二小時才能攻頂)以及冬天的Lamar Valley是另外能看到bighorn sheep的地方,甚至我也在Tower Junction與Tower Falls間那堆basalt columns(玄武岩柱)的下面看過十幾隻bighorn sheep。不過整體來說,爽度不及Glacier National Park,因為觀看距離遠很多。

Grand Teton南邊的National Elk Refuge也可以看到bighorn sheep,不過主要是冬天,因為bighorn sheep會migration的關係。只要你冬天繞到National Elk Refuge的後門,應該很容易看到他們,而且他們可能會下來路邊吃草,觀賞效果非常好,爽度也夠高,直逼Glacier National Park的Logan Pass。

如果你是冬天到黃石或Grand Teton旅遊的話,有一個叫做National Bighorn Sheep Interpretive Center的地方,位於Wyoming的Dubois,從Grand Teton的東出口約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那邊據說有北美規模最大的bighorn sheep群,十一月到三月間會有上千隻bighorn sheep到那邊過冬,而這中心也有提供去看bighorn sheep的guided tour。我還沒去過,但我是非常有興趣去,不過就跟National Elk Refuge一樣,是冬天限定。

Rocky Mountain National Park是另一個看bighorn sheep的好地方,不過隨著季節不同,這些大角羊的分佈地點會跟著不同。在一般的夏天,bighorn sheep會在高海拔的tundra地形出現,有可能就直接在Trail Ridge Road的路邊瓦礫峭壁上看到,而Rock Cut的那個Tundra Communities Trail也有不錯的機會可以看到;在四、五月的春天,可以在Horseshoe Park的Sheep Lakes看到,因為他們要到這湖補充礦物質;至於冬天,Fall River是個好地方。此外,而丹佛西邊Georgetown附近的I-70也是個容易看到bighorn sheep的地方。其他像Badlands National Park甚至是Mount Rushmore National Memorial也有機會看到bighorn sheep。

以上這些bighorn sheep屬於Rocky Mountain Bighorn Sheep(Ovis canadensis canadensis)這品種,另外也有Desert Bighorn Sheep(Ovis canadensis nelsoni),可以在如Zion、Arches、CanyonlandsDeath Valley與Joshua Tree這幾個國家公園看到。我自己在Zion的Zion-Mt Carmel Highway上看過一隻母的,也在Canyonlands的路邊看過一隻被GPS的母的。大家如果有去過一些跟印地安人廢墟有關的National Park或是National Monument之類的公園,主要是Utah、New Mexico與Arizona這幾州,也常可以在petroglyth上看到bighorn sheep,顯然在很久以前,desert bighorn sheep應該是還蠻常見的。

Death Valley這公園一般不宣揚有bighorn sheep這動物,因為desert bighorn sheep需要水,而Death Valley有水的spring地點不多,如果太多觀光客去的話,這些bighorn sheep不像Logan Pass那群bighorn sheep那麼不怕人,會不敢去spring喝水因而渴死。不過國家公園畢竟是歡迎大家來,所以他們不會用Don't Ask Don't Tell這種方式對待觀光客,而是改成You Ask We Tell,以保護某些敏感區域。一個你可以在這公園試手氣的地方,在於東邊入口CA-190上的entrance sign附近,那邊有石堆瓦礫,經過的話不妨稍微找找看,雖然我是沒在這看過就是。也許最好的機會是冬天下過雨後,地上多了很多水源,在這種石堆瓦礫的地方會看到不少bighorn sheep也說不定。

另有一種叫做Sierra Nevada Bighorn Sheep,住在如Yosemite National Park的high country。不過很少聽到有人在這公園看過bighorn sheep,即使有去Tioga Road那邊hiking。也許Kings Canyon會是看到這種bighorn sheep機會較好的地方,以後在去試試看。

12. Pronghorn (Antilocapra americana,叉角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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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nghorn可說是大西部的另外一種代表性動物,西部民謠歌詞裡的"where deer and antelope play",其中的antelope指的就是pronghorn。因為這種動物擅跑,極速甚至可以到達70mph(這是瞬時速度,巡行速度大概只有40mph),所以成為了北美第一快腿。在當年的Lewis and Clark遠征時,帶頭大哥Meriwether Lewis在第一次看到這動物時熊熊不曉得該怎麼稱呼這動物,一度想以goat(山羊)來為這動物命名,還好後來改成了antelope(羚羊),而antelope也成為了pronghorn的俗稱,用來類比舊大陸的羚羊。實際上,pronghorn是個跟antelope沒有關係的品種,而且是唯一品種。即使如此,還是可以常聽到大家用antelope或是pronghorn antelope來稱呼pronghorn。而pronghorn這名字,也就是角分叉,指的是公pronghorn頭上的角在中間處有個分叉而得名。一般所謂的horn是一根直直不分叉的,比如bighorn sheep、bison與之後會提到的mountain goat。

除了擁有一雙快腿外,pronghorn也的視力也很好,喜歡出沒在寬廣而毫無遮蔽的平地。一方面可以靠視力早期發覺predator,一雙快腿在這種地形上更能發揮效用。一個典型pronghorn看到觀光客的反應,就是頭抬起來監視觀光客,如果觀光客繼續靠近的話,拔腿就跑。經驗上,elk也有類似的反應,尤其是母的。不過也不是每次pronghorn看到你會拔腿就跑,還是有不少時候他們覺得你不是威脅,他們自顧自己吃東西或坐著休息,不介意讓你離他們很近。

IMG_8503 Pronghorn Buck,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Figure 47: 因為角分叉且俗稱羚羊,因此中文翻成叉角羚,英文也常被叫做pronghorn antelope,雖然pronghorn跟antelope一點關係都沒有。

IMG_4314 Pronghorn, Bryce Canyon National Park
Figure 48: Bryce Canyon National Park也是個有機會看到pronghorn的地方。

照理說,遠視加上快腿,應該是沒有任何predator可以對pronghorn造成威脅。實際上,predator如狼群,喜歡選擇月黑風高的時候動手,癱瘓獵物的視力,畢竟pronghorn與其他野生動物還是靠可見光,不是紅外線;至於快腿,也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這能力解決。比如說,pronghorn也是屬於會migration的動物,但因為人類在遷徙路線的關係,造成了他們的困擾。說來大家可能難以相信,就是pronghorn雖然很會跑,但他們不會跳。一旦遇上農舍的fence這種東西,他們會過不去,雖然大家直覺pronghorn應該可以助跑跳過去;除非這種fence有特殊設計過,下面空大一點這樣他們才能鑽過去。

Pronghorn還有個不曉得該說是優點還是缺點的特性,就是他們有好奇心,早期設陷阱捕獵的人就常利用pronghorn的這種特性而抓到不少pronghorn。

跟elk類似的是,秋天也是pronghorn的mating season,公的pronghorn也會去蒐集一堆小老婆來完成傳宗接代的事情。一隻公的pronghorn旁邊有六、七隻母的pronghorn是很正常的,雖然我也看過有卅隻左右harems。必要的話,兩隻公的也會角對角進行PK大賽。

IMG_9259 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 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
Figure 49: 一般得在秋天才有辦法看到公的跟母的pronghorn在一起。

IMG_5280 Pronghorn in the Open, 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
Figure 50: 典型的pronghorn出現地點,空曠且視力不受遮掩的地方,除了可靠視力偵測威脅外,還有北美第一快腿的能力讓predator追不上。

我第一次看到pronghorn應該是在Devils Tower National Monument,South Dakota的Black Hills這一區與North Dakota的國家公園區域應該也會有不少機會看到pronghorn。Wyoming這一州有數量相當龐大的pronghorn,夏天有不少會在Grand Teton與黃石公園,冬天會遷徙到南邊去,是48州遷徙路程最遠的動物,僅次於阿拉斯加的caribou。

Grand Teton可以算是看pronghorn最有效率的國家公園之一,因為整個公園大部分地區都是sagebrush meadow,完全適合pronghorn的遠視快腿。不管是US-89還是Teton Park Road,路邊常可以「意外」看到pronghorn。此外,Antelope Flats Road也常可以看到pronghorn,尤其是bison不在那邊的時候;我自己也在這公園南邊的National Elk Refuge看過pronghorn。即使如此,不表示要照好pronghorn是件容易的事,因為他們的size不大且通常離人有點距離。不過多遇幾次,總是會遇到夠合作的pronghorn讓你好好照相。此外,因為pronghorn並沒有比sagebrush高多少,不像bison那樣容易一眼看到,找的時候通常需要某種程度上的專注力。

Yellowstone的Lamar Valley是這公園最容易看到pronghorn的地方,效率與效果有時候比Grand Teton還要好。雖然我在Tower Junction的西邊、Swan Lake Flats與Mammoth Hot Springs到Gardiner的路上也看過。大致上來說,必須在這公園的北邊才有機會看到pronghorn。

Bryce Canyon National Park是除了黃石與Grand Teton外我看過最多pronghorn的地方,加起來應該是超過廿隻。不過我在這公園看到的都是母的,還沒看過一隻公的pronghorn就是。

Petrified Forest National Park是另一個有機會看到pronghorn的地方,你甚至可以在這公園的petroglyth上看到史前印地安人將pronghorn刻畫在岩石上,不過我還沒在這公園看過pronghorn就是。

13. Mountain Goat (Oreamnos americanus,山羊)

參考相片

在所有國家公園裡,mountain goat算是稀有動物,不是很容易看到。這種動物跟bighorn sheep有個共通點,就是很會爬山,住在峭壁這種地形以躲避predator追殺。不過mountain goat屬於alpine animal,一般住在高海拔且夠冷的地方,可說是個越冷越爽的動物。具備這種還鏡的地方不算多,Glacier National Park是最主要也是最容易看到mountain goat的地方,其他如Mount Rainier與Yellowstone是較容易看到他們的公園。實際上,他們也生活在South Dakota與Colorado的某些地方,雖然有些是被移植過去的。

IMG_4275 Mountain Goat, Glacier National Park
Figure 51: 跟bighorn sheep一樣,mountain goat也是擅攀爬的動物,但傾向於住在更寒冷的地方,算是高山動物。

IMG_0300 Mountain Goat, Targhee National Forest
Figure 52: 秋冬的mountain goat會穿起最厚重的外套,看起來有趣很多。

Glacier National Park應該是很多人第一次看到mountain goat的地方,尤其是在Logan Pass這附近。大家看到如Figure 51這種mountain goat可能會覺得他得了皮膚病還是生過了場重病,實際上是在「脫外套」,因為夏天太熱的關係。這種脫外套(shed the coat)是很多動物都會做的事,包括bison、elk、bighorn sheep等,等到秋天涼了後,又會重新穿上外套。也因此,秋冬的野生動物看起來往往厚實很多,也好看很多;而春夏交界時候的野生動物往往看起來最營養不良。

Mountain goat公的、母的與小的分別為billy、nanny與kid,跟其他野生動物又是另一套方法來稱呼。跟bison一樣,mountain goat公的與母的角(horn)很像,不像bighorn sheep或是pronghorn公大母小,非常難靠頭上的角來判定公母。最容易分辨的辦法就是,看看旁邊有沒有帶一隻小的,有的話那隻mountain goat就是母的。而小的mountain goat可能是所有野生動物裡最可愛的,adorable是個比cute更貼切的形容詞。

跟其他動物交配不同的是,如果在母的還不想要時公的就跑去騷擾,母的會打並趕走公的mountain goat,是個女權相當高的動物。

IMG_2959 Give Me a Ride, Glacier National Park
Figure 53: 小隻的mountain goat是可愛指數最高的野生動物之一,英文得用adorable來形容,光cute是不夠的。

IMG_4620 Share the Trail, Glacier National Park
Figure 54: Glacier National Park的Logan Pass可說是看mountain goat最有效率的地方,hikers常可以在Highline Trail上近距離看到mountain goat,並用小小的DC照出相當好的mountain goat相片。

Glacier National Park的Logan Pass是mountain goat喜歡活動的典型環境,除了峭壁地形外,夏天時常陰冷的氣候也是原因之一。這種環境常必須在高緯度與高海拔,也因此mountain goat是不容易到處都有的動物。Glacier National Park的Many Glacier那邊不少步道也都看得到mountain goat,包括Iceberg Lake與Ptarmigan Tunnel這兩條步道,只要有看到峭壁地形,望遠鏡瞄一下就有可能找到mountain goat。

黃石公園是我第二個看到mountain goat的國家公園,在Lamar Valley往Cooke City的路上,有些地方有峭壁,在盲從的情況下,我看到了母的帶小的mountain goat。不過非常遠就是,爽度別說不如Glacier National Park的Logan Pass或是Highline Trail狹路相逢,也不如在這公園步道上看到遠方峭壁上的mountain goat。不過,在黃石有看到mountain goat還是值得說嘴一下就是。

我看過最壯觀的mountain goat發生在Targhee National Forest,是我在冬遊完黃石與Grand Teton不小心發生的。當時經過Wyoming的Alpine這小鎮往西走US-26時,路的兩旁忽然有一堆車停下來,還看到不少「砲筒」與腳架在路邊。結果我一出車門往山坡上一看,大概有廿至卅隻mountain goat在上面吃東西。照這樣看來,Greater Yellowstone Ecosystem應該也有不少mountain goat才是,不過在一般的夏季旅遊季節可能不太容易看到就是。

Mount Rainier National Park是另一個可能看到mountain goat的國家公園,不太容易在車子可以開的路上看到,主要得靠走步道,而Sunrise這一區的步道走得夠遠是有機會可以看得到mountain goat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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