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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ure 2.1: 受到salt spray影響的torrey pine常長成這種樣子,也就是往遠離海洋的方向斜斜長高。

Figure 2.2: 雖然離海不遠,Torrey pine所處的環境相當乾燥,長在旁邊的沙漠植物Mojave yucca是一個佐證。

Figure 2.3: 這棵長有witches' broom的Torrey pine可能是保護區內最令人有印象的一棵Torrey pine。

Figure 2.4: 位於Red Butte附近的一棵Torrey pine,這天午後的光線條件相當理想。

Figure 2.5: 雲層常常會在午後開始湧起,隔天中午前才會散去。

Figure 2.6: Torrey pine的樹皮有點類似ponderosa pine,但長到這麼粗大的Torrey pine不常在保護區看到。

Figure 2.7: Torrey pine的松針,基本上是棵五針松樹。
2. Torrey Pine
南加州屬於陽光且少雨的乾燥環境,規模夠大的樹叢不常出現在海岸線附近,一旦發現就成為早期西班牙探險家的理想地標,同時避免太靠近海岸而擱淺。他們將現今保護區的周遭命名為Punto de Los Arboles,也就是point of trees。後來為了到北加州的Monterey對抗俄羅斯人,開始以陸路的方式北上而正式經過這地方,並將這些松樹命名為soledad pine,而這名字一直持續到1850年。
後來墨西哥從西班牙獨立,然後又發生美墨戰爭,加州也劃入美國領土。為了決定新的美墨邊界,美國派出相關的專家到這進行考察與探勘,其中的植物專家Charles Christopher Parry「重新發現」這松樹,並以他的好朋友、也是植物權威之一的John Torrey命名,這松樹從此改稱為Torrey pine,也就是托瑞松,學名為Pinus torreyana。
加州有不少活在海邊倚賴霧氣的樹,除了最有名的coast redwood,北加州的Monterey pine與Monterey cypress也是知名的代表,而Torrey pine算是當中知名度較低的,因為只在這保護區與附近看得到。當年發現這樹的時候就只生長在這,因為San Diego都市化的關係更無法以自然的方式擴展出去。雖然目前Torrey pine的數量比以前多,但整區的樹是可能因為一場天然或人為的災害因遭到重創而無法回復。

Figure 2.8: Torrey pine還在成長中的seed cone。

Figure 2.9: Torrey pine乾掉後的seed cone。

Figure 2.10: Torrey pine附近也常可以看到仙人掌,是乾燥環境的另一個證明。

Figure 2.11: 離海較遠的Torrey pine不會直接受海風影響,長得就像尋常的樹,也長得較高。

Figure 2.12: 受到marine layer的影響,一大早常常是陰天,中午前才逐漸放晴。

Figure 2.13: 保護區有些地方可以將Torrey pine與侵蝕地形一起入鏡,這角度是在Guy Fleming Trail照的。
後來又在現今Channel Islands National Park的Santa Rosa Island發現了Torrey pine,跟這個保護區周遭成為了唯二自然生長的區域。這兩個區域距離算遠,兩地的Torrey pine也略有不同。在這個保護區的Torrey pine因此進一步區分為Pinus torreyana ssp torreyana亞種,而Santa Rosa Island上的則是Pinus torreyana ssp insularis亞種。有專家用variety而不用subspecies區分這兩個地方的Torrey pine,但也有專家認為兩者應該成為獨立品種,果真如此的話,這樹可能會成為世界上最稀有的松樹。
為何這松樹只自然生長在這兩個地方?一個解釋是這是一種對氣候變遷適應不良、且一路邁向絕種的松樹,長年萎縮後Torrey pine只存活在這兩個地方。即使沒有人類造成的各種負面環境影響,這兩個地方的Torrey pine也不會有好下場,只是時間的問題。因為沒有可靠的化石證據,這樹的原始分布範圍與存在期間都不清楚。
另一個Torrey pine會邁向絕種的原因跟繁衍過程不太有效有關,比如從松果釋放的種子頗重且只有短翼,無法在落下的過程中讓風吹到較遠的地方落地生根。靠動物幫忙是解決這問題的方式之一,比如whitebark pine就靠Clark's nutcracker這鳥專責幫忙散佈種子來完成繁衍的任務。有人懷疑scrub jay可能在Torrey pine上扮演類似的角色,但沒有獲得可靠的觀察結果。
那野火是否對這樹有幫助?加州海岸線有一些所謂的closed-cone conifer,比如Monterey pine與Bishop pine,而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裡的lodgepole pine也屬於這種類型。這種針葉樹的松果只在高熱下才會打開釋放種子,而高熱大都由野火造成,雖然在烈日下持續曝曬也可能讓松果打開。Torrey pine的松果大都在成長三年後成熟而變乾釋放種子,但只釋放一部分,還有很大的一部分待在松果裡,而這一待可以長達十五年。這種機制似乎在等待野火發生,但又不完全,因此不被列為closed-cone conifer,野火也不被認為對這樹有所助益。

Figure 2.14: 這地方離海已經有一段距離,但這棵Torrey pine還是長這種樣子,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地形所造成的聚風效應。

Figure 2.15: 保護區不少地方都設有吸引bark beetle的pheromone trap,但有時太慢設置而來不及救Torrey pine。

Figure 2.16: 保護區外住滿了人,Torrey pine也就只能自然生長在這而擴展不出去。

Figure 2.17: 保護區不遠的東北方有另一個Extension,這地方離海稍遠一點,Torrey pine也大都長得跟尋常樹差不多。

Figure 2.18: 午後的Torrey pine與侵蝕地形。

Figure 2.19: 這是Figure 2.1裡右邊的那棵Torrey pine,但時間換成夕陽。

Figure 2.20: 夕陽時的Torrey pine剪影與耶穌光。
就欣賞的角度,Torrey pine這樹也不特別,基本面不但無法跟coast redwood、giant sequoia還是Great Basin bristlecone pine這類名樹比,實用上也沒什麼用途,除了不是好的木材,拿來當柴火燒都被嫌。有些不起眼的樹有很好的醫療效果,比如抗癌名樹Pacific yew,但目前也沒聽說Torrey pine有這方面的功能。不過天生我材必有用,這樹得以存在這世界總有原因,也許只是人類的所知還不足以了解這樹。
Torrey pine是這個保護區裡唯一的松樹,而且是五針松樹,只要看起來像是一棵樹就一定是這樹,完全沒有分辨的問題。想要有趣一點的話,我建議往Razor Point走去,可以看到幾棵如Figure 2.1這種造型有趣的樹。之所以如此是海風會把海水裡的鹽分帶上來,而這樹不喜歡鹽分,結果就長成了斜一邊。
保護區東北邊不遠的地方有另一區,稱為Extension,面積小很多。因為離海稍遠,在不受海風的直接影響下,這區域的Torrey pine大都長得很正常,不太有斜一邊長的狀況。時間有限的話,是不需要特別到這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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