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ndra Swan in Yuba County

Figure 1: 起飛中的tundra swan，他們冬天南遷，加州Central Valley的路邊農田裡是主要的過冬地方之一。路邊攤可以看到這種畫面我想是沒什麼好抱怨的，雖然說從灣區得開個二個半小時的車才有這種路邊攤可以看。


Figure 2: 加州州政府Fish and Game這單位會派ranger帶大家欣賞tundra swan，是免費的，不過「強烈建議」每人樂捐七元。這州政府有越來越會斂財的趨勢，要我樂捐這錢倒不至於不願意，純粹是奇蒙子的問題。


Figure 3: 這篇大部分的天鵝都不是tour當天照的，因為那天天氣不好，我主要是想聽ranger講解相關資訊以及看他會帶大家到什麼地方，不過這張是tour當天照的就是。


Figure 4: 這張可以看出tundra swan的一個特徵，就是眼睛下面會有一個黃色的斑點。不過這不是一個保險分辨tundra swan或是trumpeter swan的方法，經驗上有些tundra swan的眼睛下面並沒有黃色的斑點，最保險的方法是聽他們的叫聲。


Figure 5: 這張是從National Elk Refuge借來的trumpeter swan，純粹是用來比對跟tundra swan的差異，可以看到trumpeter swan眼睛下面沒有黃色的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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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我有鎖定幾個野生動物目標，tundra swan(凍原天鵝、苔原天鵝)是其中之一。這天鵝是我去年照sandhill crane時順便看到的，查了一下資料後發現這種天鵝在十二月到二月間會來加州過冬，而且也跟sandhill crane一樣會到Central Valley，雖然tundra swan大部分是在Central Valley的北邊Sacramento Valley，而不像sandhill crane會一直到Central Valley較南邊的San Joaquin Valley。

這些天鵝不像很多鳥以National Wildlife Refuge為過冬的地點，而是以農民休耕的田為主，因此他們算是在私有土地上過冬。不過因為保育觀念的倡導以及農民的合作，這些天鵝因此不至於在這些私有土地上受到傷害，而加州州政府也有提供swan tour幫助民眾瞭解與宣傳保育觀念。這些天鵝之所以會到這邊過冬，跟sandhill crane類似，因為這邊有農民收割後的殘渣可以吃。此外，因為農民休耕時會引水氾濫到農田上，一方面休養生息另一方面讓礦物質可以均勻混合，據說比prescribed fire放火燒的效果好。而這個引水氾濫農田也正好提供適合tundra swan的habitat，算是個雙贏結果。講個題外話，就跟森林大火一樣，洪水氾濫也是自然循環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不少動物與植物也是得靠洪水氾濫才有辦法生生不息，所以愚公移山與大禹治水都是人類的自私行為，以保育的角度來看也是不恰當的。

自己去google一下關鍵字就可以找到這個swan tour的相關資訊，不過這tour因為名額很少，所以很快就額滿了。我是兩個月前就去reserve才有位置，一個月前去reserve幾乎可以保證沒有名額。不過也許之後會有較多人帶而變得較好訂也說不定。實際上，包括sandhill crane也有tour，後來想去reserve時也已經全滿了。罷了，反正sandhill crane去年冬天已經照不少，priority已經不是那麼高。

這個tour是免費的，不過他們是強烈建議donate一下$7之類的，可以現場給支票，也可以上網用信用卡給。到了現場，我跟我朋友是直接坐進ranger的車，其他人則是開自己的車。如果可以carpool當然是最好，可以避免車隊過長。在適當的地方，ranger會停下車來解說，反正跟national park的ranger作的事情是差不多的就是。

雖然說這邊主要是看tundra swan，但也有很多snow geese、Canada geese、great egret、coot......，甚至還看得到bald eagle。我在這邊就看過四隻bald eagle，不過距離太遠，照不出夠好的相片就是。


Figure 6: 這張tundra swan相片感覺不錯。


Figure 7: 另一個tundra swan起飛的鏡頭。


Figure 8: 這個是當天ranger在解說tundra的一些相關資料，基本上，加州的tundra swan主要是從Alaska飛來的，而有些tundra swan脖子綁了一個藍帶，方便生物學家追蹤與研究。


Figure 9: 很多鳥都有邊飛邊投彈的不良習慣，tundra swan也有，可別被丟到了，雖不至於有性命危險，但還蠻胎哥的。天鵝因為很多時候泡在泥水裡，所以身體的下面會有泥土或是礦物質的顏色。


Figure 10: 這張應該也是tundra swan tour那天照的。

最早時候的tundra swan (Cygnus columbianus)並不是這個名稱，一種叫做whistling swan(口哨天鵝，Cygnus columbianus columbianus)，另一種叫做Bewick's swan(紀念Thomas Bewick這位對鳥很有貢獻的英國牛人，Cygnus columbianus bewickii)。這兩種swan的差別在於whistling swan主要以北美為主，夏天到包括Alaska與加拿大的北極海沿岸tundra地形孵育下一代，冬天飛到西岸的Washington、Oregon與California以及東岸如New Jersey到Maryland過冬；而Bewick's swan則是以歐亞大陸為主，夏天在比如俄羅斯西伯利亞的北極海沿岸，冬天往南飛到歐洲如丹麥、荷蘭與英國，而亞洲則可能飛到中國、蒙古、日本、韓國，甚至最南可以到台灣(Bewick's swan曾到過高美溼地，這篇可以看出Bewick's swan眼睛下面較大區域的黃色部分)，而中東也是Bewick's swan過冬的地方。Bewick's swan與whistling swan後來被認為是一樣的，因此給了個tundra swan的名稱，還蠻貼切的，因為他們夏天居住的環境確實是以tundra為主。

雖然說Bewick's swan與whistling swan被認為是一樣的，但外觀還是有點不同。比如whistling swan眼睛下通常有個小黃點或是小黃條，但Bewick's swan的那個黃色部分一般會是一片，跟歐亞大陸的另一種whooper swan類似。不過根據ranger的說法，用這黃點的大小來分是Bewick's swan或whistling swan也不是很保險就是。之所以加州也看得到Bewick's swan的原因在於，他們跟whistling swan在夏天的時候是可能有overlap的，比如阿拉斯加白令海那邊還是阿留申群島這類美俄邊界的地方，就可能有兩種天鵝都到那邊。也許有些Bewick's swan覺得以前每年都去亞洲過冬，想說今年冬天到美國過個聖誕節，就這麼飛過來了。當然，在亞洲也有可能看到想去看萬里長城的whistling swan去那邊過冬。

北美還有一種叫做trumpeter swan(號手天鵝、喇叭天鵝，Cygnus buccinator)的天鵝，長得跟tundra swan也是極像，居住地區以Greater Yellowstone、Pacific Northwest與五大湖區為主。外觀上的主要差別在於trumpeter swan平均來說比tundra swan大隻，但這很多時候很難以目測來決定，就跟coyote比wolf一樣。另外，trumpeter swan的眼睛下面沒有黃點，但有些tundra swan眼睛下也沒有黃點或是非常小，因此靠黃點有時候也不是很保險的分法。這兩種天鵝最好的分法是聽他們的叫聲，trumpeter swan的叫聲就像是在吹喇叭、或是吹法國號，所以叫做trumpeter swan，他們的叫聲key比較低；而tundra swan比較像吹哨子(實際上跟哨子聲有不小差距，有時候跟sandhill crane的叫聲有點類似)，所以叫whistling swan，key比較高。這兩種天鵝我都有相當多次聽到他們叫聲的經驗，只要聽過我想是一定不會忘記且分得出來。一百年前左右trumpeter swan有瀕臨絕種的危險，但因為保育的努力下數量已經相當多，在有些地方開始會跟tundra swan重疊，比如同樣是加州的Central Valley也會有trumpeter swan來過冬，但數量極少就是。這兩種天鵝現在可能同時在一個地方出現，所以賞鳥人多了個得分辨自己到底是看到哪種天鵝的課題。我看到有人在網上提供兩種天鵝的嘴型以及各個角度的圖形，但我覺得這在場上要分辨還是相當困難，因為還是很像。這種「一個天鵝，各自表述」的情形，我想可能會越來越多。

北美這邊還有令一種天鵝，叫做mute swan(啞巴天鵝，Cygnus olor)。這種天鵝不是北美土產，而是歐亞大陸的天鵝，因為被引進而在北美很多地方可以看到，不過一般在野外很難看到這種天鵝，典型出現的地方像是動物園、博物館前水池或是社區公園水池之類的地方。這種天鵝也會叫，只是很少叫到讓人以為他們不會叫就是，所以被取名為mute swan。不過這種天鵝的嘴巴是橘色的，跟trumpeter swan或是tundra swan不會有分辨上的困難，一看就知道。


Figure 11: 農夫在犁田，不少鳥趁機在剛犁過的田裡找東西吃。


Figure 12: 另一群tundra swan，雖然完全聽不懂鵝語，但感覺好像在爭吵什麼，不是在做什麼有氣質的事情。


Figure 13: 一對天鵝在天上飛。


Figure 14: 田裡的另幾隻天鵝。


Figure 15: 這邊常常可以看到一大群天鵝編隊在天上飛，天氣好的時候看過去非常賞心悅目。


Figure 16: 這兩隻天鵝好像在玩耍。

這個tour的地點主要在Yuba City/Marysville的北邊農田，在到了瑪麗村(Marysville)後，走CA-70往北。離開瑪麗村開個約十分鐘後會看到Woodruff Lane，右轉(往東)進去一直開到與Mathews Lane的交叉口，可以以這個交叉口為據點然後在附近農田裡亂繞，就有不少tundra swan在路邊可以看到。有些路是unpaved road，不需要4WD也可以開進去。實際上，瑪麗村附近所屬的Yuba City不是唯一可以看到tundra swan的地方，但應該是效率最好的地方。像I-5如Stockton到Sacramento的一些出口，往鄉間小路開過去也有不錯的機會看到tundra swan或是sandhill crane，如果這兩種都沒有，還可能有great egret或是great blue heron之類的bottom line鳥給你看。

經驗上，這些天鵝對人還是有一定程度的懼怕，通常我車停下後，他們會開始轉身離我而去，一般是用游的或是走的。我想他們是對事不對人，大家去的時候我相信他們也同樣會轉身離大家而去的。以我在這邊看到的天鵝數量，應該有一、二千隻以上，雖然我沒去查到底有多少隻tundra swan在這邊過冬。

看到這麼多天鵝在這邊是很令人高興的一件事，尤其是天氣晴朗時效果更好。不過如果你在這邊稍微待一段時間，應該會有「槍聲響起來」的複雜感覺，因為這邊也同時開放對goose的打獵。Well，這就是現實，很多時候真的是得學著裝聾作啞，眼不見為淨才能讓自己過得愉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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